关于催收，常见的方法包括电话、短信、发函和起诉。然而，有时候更柔和的方式如请客吃饭可能更有效。
去年底，在上海一家日料店的包厢内，陈立雄和他的妻子带着两瓶茅台和茶叶，桌上放着一份施工确认清单。这是一次为了讨债而设的饭局。陈立雄是建筑公司老板，年初接了一个百万级别的项目，但项目款迟迟未结。他希望通过这次饭局让对方在施工清单上签字，以便收回款项。结果对方虽然吃得开心，却拒绝了陈立雄的礼物和签名请求，账款继续拖延。
许多债主面临类似困境，开始寻找新的讨债方式。自称商账催收专家的徐华等人逐渐出现。这类企业多以“咨询”、“企业管理”或“信用管理”的名义开展业务，通过培训指导债务人如何讨债。
9月上旬，陈立雄参加了为期三天的催收培训班，学习心理学和博弈论等知识。尽管他对这些理论似懂非懂，但他希望能借此收回欠款。另一位学员吕胜财也面临同样的问题，他在2018年至2020年期间承接了多个大型城建项目，但大部分项目款未能收回。
第一天的课程让学员们有些失望，老师承诺课程结束后至少能收回80%的欠款。第二天，老师教授了一些常规催收方法，但这些方法对学员来说并不新鲜。第三天则是实战案例分析。
吕胜财最终与培训班签订了催收合同，希望借助外部力量解决复杂的三方债务关系。实际上，这类催收公司在过去几年中逐渐兴起，利用法律诉讼、熟人关系等方式进行催收。徐华声称自己的公司已帮助近万家企业成功催收过百亿欠款，但具体细节保持神秘。
合同签订后，吕胜财仍未收到任何欠款，只能寄希望于老师的承诺。陈立雄则选择找律师并继续努力自救，同时尝试其他生意。妻子对他频繁参加饭局表示不满，家庭矛盾逐渐显现。
吕胜财最近失眠，写信向财务代理公司的老板求助，但对方回复：“至于吗？”吕胜财坚定地回答：“至于啊。”
